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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悄悄的大年初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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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8-11-8 00:13:32 | 顯示全部樓層 |閱讀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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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,只不過,故事發生的時間,正是八年抗戰的中
1 T* e. r. M% a+ c國南方的農村,換作今天的社會環境,這故事發生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大!! G6 t3 M4 C4 f" j9 O! R
  不知有多少生活在大城市裏的朋友知道,每年農曆的十一月十五晚,在子夜時分,走到室外,只要天氣好,月亮皎潔的掛在半空,人站在月下,低頭看時,在這個人四周圍都不會有影子。一年裏頭,就只有這麼一夜,這一時刻,人站在月下,一點影子也見不到,但過了之後,隨在你身畔的影子又會再度漸漸的出現!
0 g( c  f* I7 a1 h7 i# Z  雖然一年才有那麼個日子,但人生幾十年,起碼也有幾十個月當頭的時刻,何以偏偏就有那麼一句:人生幾見月當頭?
' T- V8 V8 d0 W- F! A" J  這又要說回來了,我們生活在大城市的人,習慣晚起遲眠,半夜十一點鍾跑出去看午夜電影、錄像的大有人在,在卡拉ok唱到一兩點才回家的也大有人在。可是,以農立國的我們之祖先,千百年來都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鄉村生活水不是太陽下山就舉炊,然後上床睡覺;要子夜起來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因而絕大部分的中國人說來,月亮當頭雖然年年有,但要爬起來去見月當頭的,真不知區區幾十年寒暑的人生中,能有幾回?
# M! T9 X5 ?2 V5 k/ x" _  中國人對月帝有著極之難以形容的崇拜心理,中秋節與月亮有關,月當頭也是對月亮的一種歌頌;但是有沒有發覺,在我們印象或記憶當中,對於月圓之夜,不多不少,除了月亮美之外,還帶了幾分神秘,幾分詭異!
: \' {6 q4 x9 n9 ?* v. {2 u  由於故事是真實的,又是發生在月圓時,不由令我想起,西方人對月圓之夜的種種忌諱。月圓之夜,無論東方西方,似乎總會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,而這些又是不是巧合?抑或是......
  X( `4 F/ {! V2 X% {1 A, L. F8 _' D* b( M% f
  2、這個故事發生在廣州市近郊的一個小地方——西村。
1 ?& R2 m9 c% d  那是抗戰的時候,當時,中國華北雖然有許多地方已經淪陷;但是,在這一個小村裏村民們還可以過著太平的日子。 6 j( Q% V: u% @1 r& v
  務農的人,生活直比城市裏的健康的多,他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幾時會半夜三更還未入睡呢?就因為這樣,“人生幾見月當頭”這句話才會流傳起來。
. b7 s+ `- |; v) x# R6 J  那是十一月十四了,田裏的活兒做得七七八八,是準備過冬和過年了。
, E! F/ R4 C; a* n7 Z3 e9 Z  晚上,村裏的小夥子圍擺在一個叫添福的家中玩擲骰子,不知什麼時候,忽然,叫大狗的一個小夥子嚷起來。* J: W" Q6 V/ y# M1 s" u
  “喂,明晚是月當頭了,你們哪個見過月當頭?4 ]6 g, |1 h9 [
  “都說人生幾見月當頭了,哪一個能見著?除非不睡覺。3 t: m1 u. A8 a
  添福說。
2 B' c* V+ v: I  Z: F5 Q4 X  “聽說,站在月當頭下,地下就沒有影子,這件事我總不大相信!”另一個叫阿泉的年輕人說。
- ]* Z& ~) s9 u$ T. S! E( l. W! \5 z; g  “這樣好不好,咱們幾個人約定,明天晚上別那麼早睡,大家等到十二點鍾,走到外邊站站,看看到底是否沒有影兒?”最古靈精怪的陳昌說。! t# @; q: k  Y, I, W
  “好!我讚成。& ?8 i; v* _9 [! L3 p
  大狗第一個附和。     U8 ]' o+ u& N
“是,既然月當頭那麼難見,我們幾人就非要見見不可,看看是不是真的連影也沒有。”添福也道。% ]! |6 k. m9 @+ Q& D% R- f
  於是,四個小夥子就約定,在明天晚上,即十一月十五日,晚點睡覺看月當頭。
* m1 p3 W/ R1 O' }3、 夜,在鄉間。
# \; ?3 v- B( S0 H  靜悄悄的,只有蟲鳴,只有狗叫。-
8 g" \4 D  v! z0 M  不過,今夜的月很圓,十五嘛,是月圓之夜,月皓皓,玲瓏,簡直比中秋時的月還要亮。* F5 \8 r2 N) p7 |* x& _7 W7 o
  十一月,天氣開始冷了,不是嗎?已經是深秋入冬的時分,就處在這中國最南的地方,多多少少也有點寒意。
" U' Y. [$ F5 Z- y  添福等幾個同村的年輕人,興致極高,吃完晚飯,大家都不肯耽在屋裏,就惟恐錯過了月當頭的短促時刻。所以他們都走出屋外,拿了幾張竹凳,一塊兒聊天,順便等待著重要的時刻來臨。
9 v) j/ x/ z' T. A  鄉下人看時間可比今天城市裏有名貴手表的還要準確,幾個小夥子在曬穀場裏,剝著花生,談談笑笑,互相提醒對方,不要打瞌睡,以免錯過了那麼重要的時刻。% l' V' T5 C* ~1 R% X* F
  天,連塊烏雲也沒有,月亮得像鏡子,不知在什麼時候,月已爬到天空的正中間處。
5 _; O" ?/ r. Q$ j  e) M5 k  “喂!是時候了,大家站起來,看看月當頭!”大狗領先跳起來。2 Q* q0 P" g1 g0 p* ?3 L
  鄉下人就是那麼能幹,他們能察看月亮在天空運行的位置,而知道時刻,一點也沒有錯,這正是半夜的時分了。當大狗站起來的時候,其他三個年輕人,也都忙著跳起來了。哎瑪,太刺激了~~~好可怕呀!!玩微信的童鞋們,我給大家推薦個微信:鬼故事集中營,查找微信號:ggsjzy,直接關注哦!喜歡聽MM講鬼故事,看驚悚鬼故事的童鞋記得關注鬼故事集中營哦!
/ \3 \' {* ^1 D! `6 @3 U" E  也真夠憨直,四個年輕人像是排隊似的,一字排在曬穀場的當中,四個人目不轉睛,看著自己身邊的地下。  A, G5 c  |6 ~2 n; l4 V
  水銀般的月色,瀉在四個年輕人的身上。3 S6 _6 L2 r; p( i
  那圓滿的月,果真似在四人的頭頂上,一絲也不歪的,一年中只有這一刻,月真的當頭了。
0 r/ y3 ]# T% |4 X& \0 ]  “呀!真的,你們看,我們四周都沒有影子,連點也沒有,哈哈,原來月當頭是這樣的,我終於見著了。”首先叫起來的是大狗。3 }2 W+ L/ V9 a
  大狗並沒有說錯,其他三個小夥子同時可以看到,月亮真的來到了他們的頭頂,他們落腳地的四周,果然是半點影子也沒有。, r! M, K# [) n+ u6 P, R! T
  “嗨,單是你們見到月當頭?你們也瞧我,我身邊也沒有影子!”陳昌也不甘示弱的說。
  @7 L! {) X6 _- u) R% j6 N  “我也是。”阿泉插嘴道。
# E# L) s; o# ~: W: B- G3 H4 T  不錯,月當頭的那一刻,人站在露天的地方是不會有影子出現的。; B# r5 ?. M/ ?! o* D% ~; C
  四個年輕人都十分興奮,在鄉下有許多人活到七八十歲,都沒有看過月當頭,而他們都能看到,難怪他們會覺得興奮。- Z" C4 Z+ C3 J6 P
  不知在什麼時候,大狗忽地發出一聲怪叫。
  u. L7 Z# D) ~7 A  “你們看添福,他……他背後怎會有個影?
8 y9 x! v* p" W5 o- |1 [0 o  此語一出,四個年輕人都吃驚得跳起來,特別是添福,他馬上回轉身,看看自己身後的地上。果然,一條修長而黑漆的影,貼著自己的腳跟展開。- _/ b8 C4 e$ J6 i3 z8 n1 P* b# u
  “為什麼會這樣?你們為什麼沒有影?”添福失聲說。+ v/ l# S3 R- Q2 G/ q* n
  可不是,添福看到自己身邊有影子的時候,同時立刻看看其他三個同伴,他們立足的地上,前後左右都幹幹淨淨的,半點影兒也沒有,為什麼偏偏自己有條詭秘的影子附在自己的腳跟?
8 C7 M& o- ]' h- c+ f6 Y! t  “這……這是為什麼?”刹那間,四個年輕人,面面相覷,發出同樣一個問題來。% b3 G4 N8 [# k8 r: e% b; m/ i8 R. x
  剛才看月當頭的興致,刹那間消失了,他們只覺得,環繞著他們的,忽然有種非常可怖的氣氛,添福背後地上那個影子,似乎十分可怖。
& ~# a, L* p) ^& v* x  “你……們看看,添福背後,怎會有個人站著?”不知什麼時候,陳昌臉青唇白的叫起來。6 a* C$ V0 y9 W9 X9 L6 G. h
  阿泉和大狗都同時一呆,也同時一凜,因為陳昌的話一點也沒有錯,他們三個人,六只眼睛,同時都看到添福的背後的確站了一個人。& d$ D: ~- r2 z% s
  他們同時都知道,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,全村的人早已在安睡中,何況,曬穀場這麼大,只要有人走過來,絕不能逃離他們的視線底下。
) M) h# S) m2 N4 M5 G/ f1 s  可是,這幾乎全不可能,剛才他們還在研究添福在月當頭的時候,怎麼會有影子?六只眼睛,都瞪著添福,有人走過來,他們會曾疏忽的看不到?
# Q* r4 R( Z  E4 v9 J/ x- a9 F  沒有錯,大狗他們絕對沒有看錯,添福的背後,的確是站了一個人,這個人是無聲無息的出現,甚至他真正出現的時間是何時,他們竟都無法說出來。
' |% U0 A+ L5 Z$ ?  風,一陣冷風,忽的吹了過來。" q. ^/ o( u! k$ K6 l7 p6 M
  大狗等都起雞皮疙瘩,那陣涼風簡直要鑽過他們的身體,吹得他們遍體生寒。+ Z0 i! B9 v3 F6 ^. C5 p
  因為他們在看到添福背後忽然站了個人的時候,他們竟也看到,貼在添福腳跟的影子刹那消失了。
# ]) g% ^+ r: Z  “你……你們別……別開玩笑,我……我背後哪裏有人站著?我怎麼會看不到?”添福道。
/ ]$ [/ Z. a# |( J) f6 U: E- D) r. t  添福的聲音是結結巴巴的,因為他被三個同伴青白的臉色和驚人的說話嚇怕。何況,他回過頭去,真的什麼也看不到。
# m1 S, _: G) \& k! ^) X  阿泉等三個人的臉色,並未因添福的自辯而轉好,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,大家並不是眼花,也沒有開玩笑,他們六只眼睛,都看到站在添福身後的人影。
7 h$ O+ V. Z6 M/ G  或者,那不應稱作人影,他們都不知道,站在添福身後的,到底是不是人?
8 H4 H0 x2 D; n4 t: R$ A, _$ |  他們只看到那人一張灰色的臉,以及上半截身體,至於下半截身體,任他們窮盡目力卻也看不清。
2 J* |% A! [$ Y8 u3 i  他們更可以認出,那不是村裏的人,村裏並沒有這麼一個人,這個人的樣子很怪,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,卻有種詭秘陰森的可怖感。
: y+ y1 e, I1 e+ w  目睹三個朋友只是定睛的瞪著自己,添福覺得心裏發毛,一股說不出的寒意,直冷到腳底。
) @  H7 Y, L& V8 G/ W8 V) \5 ?, ^  “你……你們為什麼老是這樣子看我?這……這種玩笑開不得的,不如,咱們回……回家吧!# b. H* _7 s# Q1 X4 G2 i: }; O
  添福的話,簡直就是提醒了他的三個朋友,在他的話剛說完的時候,大狗他們忽然放開腳步,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家裏走了。) p  n: t  N1 p4 N* J4 `5 i
  偌大的曬穀場裏,只餘下添福獨個人,或者可以說添福的背後,還有個似人非人,似影非影的東西伴著他。7 l% c7 c5 d9 V+ c

: y: H9 \( `4 J4 [4、 大狗、陳昌和阿泉三個人各自回家後,都躲在被窩裏蒙頭大睡,只有在夢鄉中,才會把添福背後那個英姿的事忘記。4 T8 p) q* D' U# n
  可是,天剛亮,大狗、陳昌和阿泉等三人的家門,均被人在外邊拍得震天響,想賴在床上不起來也難。'" w: l0 [, B; ^0 ^: b
  當村裏的人都集中在一起時,首先就見到添福的母親哭得死去活來,接著大家都把大狗等幾個人圍起來。 " W( l, F8 x; a6 O; [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大家怎會這樣齊全?”大狗搓搓還未醒的眼睛,懷疑的問。添福的爹走上前,他一臉憂慮的問:“大狗,你們昨晚跟咱們天賦一道去看月當頭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咱們添福到現在還沒有回來。: r0 O$ y, r. \7 l& E5 s$ w0 ?
  添福爹的話,使大狗等人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。
/ g$ ~4 B  K5 [# ~- w6 U  天氣雖然是那麼涼,但大狗等人只覺得自己的額上,拼命的冒著汗。
% |, W" p/ P& |% t1 q% M5 A9 [“添福沒有回來,這怎麼可能,他上哪裏去了?”陳暢不置信的驚叫。
7 G! d0 D" `6 q$ X. f# d  一邊被人正低聲安慰的添福嬸,忽然撲到大狗臉前,嚎啕大哭的說:“你們還裝傻,我們添福一向都聽話的,怎會不回家,一定是你們把他藏起來。他們今天要不說出我兒子下落,我就和你們拼了!
4 p. s6 Y: z0 w9 n  也難怪,添福嬸雖然生養過十一、二個孩子,但最後只養得添福一個。如今添福下落不明,他傷心難過之餘,有此不講理的表現,也是叫人同情的。
; x/ V9 Y5 s7 v; s, `8 M" N- |: ^- s“陳昌,昨晚上的事到底是怎樣?你們還是一五一十說出來,要是再隱瞞,可就要請村長出來了。”一位年紀較老的村人向陳昌說道。% W0 p2 u' q% C6 j; G& B
  於是三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勢下,將昨夜觀看月當頭的一切經過說了出來。不是村裏人迷信,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怪異,而且,縱使一個人眼花看錯,也沒有理由三個人都同時眼花。
, G! p0 k) y2 X8 `: l6 a) J  大家都相信,大狗他們沒有看錯,在那黑夜中,真的有個只有半截身子的“人”,立在添福背後。
$ r- m! Z# m4 x/ a% A  可是,在大狗他們跑回家之後,發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呢?
: s- I" R0 A, J3 ?3 u$ \  添福到什麼地方去了?
* Z4 O8 k: j/ z+ P  這是一個謎,添福到什麼地方去了?, d5 [* |- J1 _! I# ~2 I
  一天,兩天,三天……轉眼間,添福已經失蹤了一個月多。! V- t# I& q  t+ N3 n% Q
  添福失蹤的那晚,是農曆十一月十五,如今,已經是十二月二十一了。. g) _  l' z' l$ M6 G
  天氣越來越冷,沒有人再在田裏工作,大家都忙著辦年貨,買臘肉呀、蒸糕呀的準備過年。只有添福一家,仍是蒙上陣陣慘淡愁雲,而添福嬸為了兒子的失蹤,這些日子以來,簡直就是哭斷了肝腸。
% h  n( J* ^1 H( Z, e  添福到底還活著?是死去?沒有人知道,但是添福嬸卻認定,要不見兒子的死屍,她絕不會承認添福已遭不幸。, T+ T( _: L/ {( @! e  d
  又過了幾天,差不多大年夜了,家家戶戶團聚在一起,樂融融,只有添福一家,灶上連煙也沒有。其實,家中發生了這種突變,又哪能吃得下?8 e8 G6 f3 Z" ]6 w2 I
  夫妻倆在家中相對歎氣的時候,突然有人叩門。添福嬸首先跳了起來,這些日子來,只要聽到叩門聲,她都會認為是自己兒子返來,可是,當她把大門打開時,卻整個人都呆了。, \$ x$ A7 z# \4 h6 V2 {$ B
“你……你找誰?5 I$ z/ D6 o7 K9 _9 C5 z* e
  門外出現的,是個穿這大襟衫,黑裙子,十七八歲的姑娘。這個女孩面目姣好,斯斯文文,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個有教養的姑娘。2 H; o; g# f: E  z
“這……這是添福的家嗎?”那少女很有禮貌的向添福嬸問。
+ G7 K. _3 M8 ~/ ]7 M  一個多月以來,就從沒有聽到過添福半點消息,雖然這個少女,她們以前從未見過,可是,一聽到有關自己兒子的消息,刹那間,這對老夫婦,簡直高興得不知做什麼才好。8 t+ n9 b3 W8 c' B: W
  “進來,快進來坐,我們是添福的父母。”添福嬸興奮的拉住少女的手臂。把她拖進屋裏來。& m: }7 w. x# A' f7 w6 c$ U
  “姑娘,你見過我們添福?”添福嬸還未等那少女坐下,就迫不急待的向那女孩子追問兒子的下落:“添福現在在什麼地方?- J, P* W# s7 c1 @& r4 N- o& v
  卻說那少女對添福嬸的話並沒有回答,卻徐徐的跪下來,這一著,頓時令這對老夫婦呆若木雞。. w4 C7 O& c# e' K$ O0 q; l: M
  “哎呀!這位姑娘,咱們是鄉下人,怎能受得這麼重的禮,折煞我們了,快點起來吧!”添福爹驚惶的叫道。( i0 |, z- H# e& y. s
  那少女並沒有依添福爹的話站起來,相反的,她還深深的向他們老夫婦叩了幾個頭。
! p( y6 P- v4 k* b  “兩位老人請別客氣,我這次前來,是特地拜望兩位老人家,我……我和添福哥今月初一成親,現在我是盡媳婦應盡的禮!”那少女輕聲地解釋,而臉上本能的泛起一片紅霞。  ~- u; [7 o4 ~6 @
  老夫婦聽了那少女的話,全部呆了,他們面面相覷,對這突然的事,實在是不知所措。( Q; ]9 u0 L4 r# n' @; W
  “我們很抱歉,成親的時候沒有經過你們兩位兩人家的同意。這次我特地來到這兒,是向兩位老人賠罪的,希望你們別怪我們!”少女仍跪在地上說。6 u- D. r% d  R
  添福爹似乎還未走過神來,而添福嬸卻已喜上眉梢,一個多月來,沒有兒子的消息,幾乎是肝腸寸斷;而此刻,不但知道兒子的下落,還得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,初還微微責怪兒子的荒唐,但眼前這個少女的幾句道歉說話,已使添福嬸什麼氣都消了。
. Q' L6 e3 q3 h) w1 r  “快起來,快起來,天氣這麼冷,跪在地下可不是好玩的事情,先站起來再說。”細問之下,原來這少女娘家姓餘,閨名是秀雲,父親是廣州城的西關富豪,只有這麼一個女兒,所以一直對這小女兒視作掌上明珠。
; f5 H! p) S2 r# F- ^  添福嬸知道自己的兒媳婦是富家女兒,更是高興,直拉著餘秀雲的手,仔細地端詳,連日來的愁雲都散盡,此刻是喜上眉梢的樣子。) A3 u1 X/ @7 v; a& _2 s
  畢竟,添福爹比較穩重點,不會像他的老婆那樣感情用事,他端詳了這個自認是他兒媳的餘秀雲一會,就問:“咱們添福自小就沒有離開這個村,他怎會無緣無故跑道省城去?又怎會認識你呢?' s+ D3 E2 S) {4 t, p, B
  餘秀雲聽了這公公的話,也不敢怠慢,立刻就回答:“添福哥是怎樣來到省城,這一點媳婦也不知道,只是那天起來,我在家門外見他暈倒,就把他救進來,這……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,我與添福哥是前生注定的姻緣。爹爹一向都很順我的,所以我們拜堂成親……”餘秀雲說話的時候,雙頰泛著紅霞,看樣子是更加美。
. `- ^  N& b5 ]" \/ c  添福爹聽了她的話,呆了半響,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像餘秀雲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;可是,若叫他想出反駁她的話,添福爹又無法想到。
4 i) P& M3 ?7 B- r) X' [' z1 W9 q( f“對了,添福現在在哪裏?他為什麼不會來見我們,只叫你獨個兒來?”添福爹問。
7 |+ v" W4 \  a" [6 w& k  “添福哥在省城裏跟爹學做生意,忙得抽不出空來,因為我爹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,添福哥既然和我成了親,就等於我爹的半子,所以,爹打算教他做生意,將來全部財產,就交由添福哥打理。暫時添福哥不能回來,又怕你們兩位老人家掛念,才著媳婦前來,一方面是向兩位老人賠罪,另一方面是給你們帶來添福哥的消息。2 K$ Z6 p! W* P! V4 y
  添福爹聽完了餘秀雲的話,半響也不出聲,他本是老實的農民,對自己的兒子高攀這麼一頭親事,心裏實在不太高興,但又不好意思發作出來。何況,知道了兒子的下落,總是高興的。
* _; w/ _$ H6 v2 u  而添福嬸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,她本來就一心希望兒子娶個好媳婦,眼前這餘秀雲,不但家中有錢,而且又那麼漂亮,簡直從心窩裏樂出來。  F) _6 u6 |% B" k6 G
  “老頭子,你羅羅嗦嗦幹什麼,你不見咱們這兒媳婦,趕了大半天路,趕快讓她休息呀!問長問短的幹什麼?”添福嬸拉著媳婦的手露出無限疼愛的樣子。
2 F/ S7 @+ y0 _* o1 f3 W  “對了,你趕了這麼多的路,一定還沒吃飯,我馬上去給你做飯。; U% K: M  s* Z6 H: v' Q2 A; @( O
  “我來幫你忙,婆婆,好嗎?”餘秀雲說。2 I" }& _- V* C2 p
  “不用,你這種千金小姐,那會做廚房裏的工作。你歇一會兒,很快就可以了。”添福嬸幾乎接近奉承的說。6 u& J9 b3 w5 w7 o, I1 ]8 d$ j
  自從十一月十五以來,添福嬸可從未試過那麼高興,平日自己養的雞,壓根就舍不得吃,可是現在為了這個有錢的媳婦,又宰雞,有殺鴨的,弄了幾個精美的菜肴出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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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, M$ u& C# Y" I# Q0 z  次日很早,村裏許多人都來看添福嬸的新媳婦。因為昨夜添福嬸待這個千金之體的媳婦休息後,幾乎家家戶戶去通傳,說自己的添福走了運,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姐。$ c& s' o4 S( V4 X; p$ @+ V5 W
2 H% W) z5 z6 T  B
  這突然而來的盛會,幾乎使餘秀雲要找個洞鑽進地下去。村子裏的人對這個省城來的小姐,又羨慕又嫉妒,又對添福嬸讚不絕口,直稱她好福氣,攀了這麼一頭親事。! G7 V- q; x. ]8 \* M. L" u/ t% q
" @4 q/ l$ _/ Z- J$ }& B0 G
  只有一個人對這件事不太熱心,就是添福爹。盡管,餘秀雲並沒有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嬌氣,盡管,她的樣子長得又漂亮、又大方;但添福爹卻是打從心窩裏不讚成這頭親事。. [1 f" `9 j2 o' k) w5 ]
  連添福爹自己也覺得很苦惱,因為他也不明白,為什麼自己一看到這個餘秀雲,就渾身不自在。他有個感覺,這個餘秀雲是個來路不明的女子,更何況,像自己的兒子,還念不到一年書,又怎會被省城西關的富豪瞧得起,招為女婿?太莫名其妙了。! q. m6 e, j5 V1 S  b2 _

" j0 X  ~* f9 h: P" c  但見到老妻那副高興的樣子,卻不好潑冷水,何況,婦道人家,只聽到兒子娶了個豪門小姐,高興都來不及了,又哪會考慮這種種問題?0 ~  r  W% @, _7 }
  添福爹私下決定了一件事,必定要見見自己的兒子,把這件事問明白,才可認那姓餘的女子做媳婦。" l) m, j1 x; d9 D. W4 e  u
1 h- N7 t0 o2 S6 ?) g5 ]( _
5、兩天後就是除夕。
# G+ w9 J$ f$ v! q" j9 t! w- G大清早,餘秀雲起來,就告訴這對老夫婦,她要趕回省城去。& [- {# K, n1 V4 h' e
添福嬸雖然苦苦挽留,但餘秀雲的口氣卻是像舍不得自己的丈夫,在除夕之夜獨自在家,添福嬸愛子心切,聽到他如此一說,也不好意思挽留。
: w" _% j' G4 O* z當然,臨別依依,添福嬸有許多的事情要叮囑媳婦,而老伴在旁,還是冷冷冰冰的態度,半點也不將兒媳婦離去的事情看的重要。
; w" ^4 k, z1 U6 i$ Q) e只是在添福嬸頻頻叮囑兒媳時,添福爹忽然冷冷的插嘴道:“老太婆,你別那麼羅嗦,我和她一塊出城去。”3 d9 e4 u9 `' U3 H; `5 e& R
聽到添福爹也要去省城,添福嬸和餘秀雲同時的錯愕起來。
" X" Y& T, [4 g+ d- v' O7 i+ r“老頭子,你去省城幹什麼?明天就要過年了,大年夜的瞎趕什麼?5 \) M1 t& K) n$ W2 |0 T3 D
  添福爹冷冷瞧了兒媳一眼道:“添福在省城娶了親,也不預先通知我們。我這次去省城,就是要看看他,問問他眼中是否還有父母?" p# A) A0 N3 y0 P/ h: S
  餘秀雲聽見公公如此說,一面驚慌,忙替丈夫解釋:“公公,你別怪添福哥,這全不關他的事,是我們不好,只顧匆忙的辦喜事,沒知會你們,請你們別怪他,而且,這會兒區省城又沒有車子可坐,要走大半天路……7 Z- `& ~# ~2 J
  “沒關係,你一個人回省城去,現在時勢不太好,萬一出了什麼岔子,我們又怎麼向你父母交待?何況,現在添福成了親,我們總不成不去見見親家的。”3 u# p+ h& w  a$ A# A# B, M
  添福爹去意十分堅決,而添福嬸一向是順從丈夫的,自然沒有什麼話可說。至於餘秀雲,既然是晚輩,更不便再提出抗議。
" M0 E0 N  q& x' Y1 I$ Q! |
+ E5 g+ p1 p+ E. g* f4 b6 e8、晚飯是在餘府吃的。) F9 E' A0 {. H  M' }/ t+ H9 u0 X% t
菜肴十分豐富,但只有那如花似玉的兒媳婦陪伴,而且,添福爹滿腹心事,面對著滿桌子山珍海味,還是吃得很少。而餘秀雲似乎也不習慣與這嚴肅的老頭同桌吃飯,更少下箸。3 ?1 E" k, z: C! Z( t, o$ s9 t* T
飯後,都差不多九點了,餘秀雲的父親和添福,還沒有回來。0 z; k- P. D" j& d' ^3 Q! K* ~3 m
“公公,走了半天路,你一定累了,客房已經打掃幹淨,不如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,待添福哥回來,我立刻要他進去見你,好嗎?: M4 ~" e4 a& ~& r+ h
  其實,餘秀雲是個很體貼,很周到的女孩子,她的安排,添福爹沒有理由反對。也很奇怪,他始終對這個溫柔、體貼的女孩沒什麼好感。
$ g$ E% A* U5 j$ i, o+ ^, [$ m  在餘秀雲的引領下,添福爹進入一個他從未見過的華貴房間,那兒的布置,也是以最上等的酸枝家具為主;而那張睡床,卻是用上等昆甸木做成的。
: }# o8 X& y& D* N! N  當餘秀雲和打水給添福爹的丫頭都出去後,偌大的房間就剩下添福爹獨個兒。! |, _# H& B+ j
雖然有點疲倦,但添福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,不知怎的,當他踏進這間大屋時,心裏就有個感覺,自己走進一個很詭秘、很可怖的圈子裏。
+ c$ v* X7 |* C6 t4 L) y9 P) B  說不出這種感覺是怎樣來的?也許是因為直到現在,還未見到兒子的臉,而直覺中,添福爹有個不祥之兆,似乎他的兒子已遇到了危險,特別當他進了這間房間後,他覺得有點兒心驚肉跳。
" u$ X: j/ e; s, O1 ]2 j  坐了一會,添福爹禁不住心中的好奇,想出去走走,待把房門推開,猛然一驚,房門紋絲不動,似乎被人在外邊鎖起來。
: q6 [7 j- i# {, S( v% t: ]  添福爹心裏一凜,使勁地抓住門栓,拼命地往外推。" V* M' Y4 }4 z: M* h
  可是,一點也沒有用,問的外邊真的下了鎖,任他使出吃奶之力,房門還是紋絲不動。' c' E8 o8 U* K0 [
  當餘秀雲在村裏一出現的時候,添福爹已經覺得事情不會那樣簡單。現在兒子見不到,自己反鎖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裏,莫名其妙的一股寒意自心底發出來。 : h( `/ I( X* m: a' ~9 y+ Y
  “喂!你們這處是,謀人寺馬?幹什麼把老子關起來,你們若不馬上放來自出來,老子可要開口罵人了!( D0 O" l6 H5 a( ]" o9 r* a
  外邊連半點動靜也沒有。
4 V6 f( P2 Z  }* ]5 p  “屋裏的人都死光了嗎?姓餘的臭丫頭,你識相的馬上把老子放出去,否則,老子可要把你們的房門破開來了!”
7 D5 C2 H, g- `+ M4 x* b( B  添福爹本來就是個老粗,火氣來時,什麼粗話都說出來了。0 ~. o# P/ |& e' r0 B5 o. E
  外邊死寂的,任添福爹叫得力竭聲嘶,依然沒有半點聲音,加上黑夜應有的寂靜,偌大的餘府,倒有點像鬼蜮般可怖。
& ~  U. I1 {; x) V6 j% S- u    餘秀雲往哪裏去了?餘家上下的仆人又往哪裏去了?這是一個騙局嗎?T8 ?0 {: r1 H0 a. t8 A! F
沒有人能解答這些疑問!
  v2 w2 u2 G3 ]! i& K    這是除夕,家家戶戶都在慶祝這去舊迎新的日子,當添福爹白天和餘秀雲從西村走出來時,沿途都可以聽到炮竹聲。入夜後,應該更熱鬧的,而此刻被關在房裏的添福爹,不但炮竹聲聽不到,甚至是任何的聲音都沒有。
2 |( K0 Y/ R- ^    這是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事,卻偏偏發生在添福爹的眼前。2 l  B# }8 G7 C* W. E( M
    畢竟,添福爹是老於世故,他知道既然對方存心把他誘進來,自己就算真的罵得力竭聲嘶,對方也不會釋放自己了。特別在此刻,自己對他們的底細,一點也不知道,在不冷靜下來,到會正中對方的圈套。+ Q& w# B* L: ^( l/ `$ @+ M
    添福爹把自己憤怒的情緒控製著,開始冷靜的去分析,從添福在月當頭的晚上失蹤,餘秀雲的出現,自認是他們的媳婦,這件事使添福已隱隱覺得不妥,因而他才會連除夕夜不在家度過,匆匆忙忙的跟著來到省城,沒想到兒子還未見到,自己又身陷困境。1 |) y- `( g) G5 m1 Y0 ~2 ?
    也許是一種第六感覺,添福爹的心忽然一寒。他有個預感,可能自己的兒子已遭不測。想到這裏,添福爹再不能鎮靜下來,他要衝出去,好歹找到那個餘秀雲質問,因為他知道,要知道兒子的生死,只能從餘秀雲那裏追尋,環視房間一眼,竟沒有任何一件東西,可以作破門的工作。添福爹情急之際,也管不了這麼多,只有運用雙臂之力,欲作困獸之鬥。^  \$ Z- ^$ [4 E  F1 n( s
正當添福爹拼盡全力,欲把房門撞開之時,驀地,房間中央之電燈,忽然熄滅下來。0 a+ c& J2 ?' F1 ]: {4 f3 _8 P

( Y- I9 p5 y8 a$ h/ h; Z3 h4 O    黑暗,無邊的黑暗,一下子把添福爹濃濃的包圍著。
* d( T" j# H# P! V5 [- U  l    本來四周就是寂靜得像個墳墓,現在,加上了漆黑,更使添福爹膽顫心寒。2 X; c3 }1 H  U- U.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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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瘋了一樣,添福爹在黑暗中摸索,想尋找電燈的開關,使房間恢複光亮。: l% C# i* A- k( J% T
可是,當添福爹四周摸索的時候,忽然,腳下像被什麼絆著,身子失去了平衡,就跌倒在地上。/ q5 t# o, p" B9 _/ {0 T
    添福爹也算是精明了,當他倒在地上後,馬上以手按地,想再度爬起來,然而他的手按在地上時,指尖忽地觸到一點冰涼的東西。
/ {7 {( z1 c# i6 X眼前還是黑漆漆的,什麼也看不到。# w! x. @$ h6 e0 p- e" x- k- t6 b* r
    一切只能靠雙手去判斷,一切只能以指尖的觸感,去判斷那冰冷的東西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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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添福爹,正以指尖一寸一寸的,在那冰冷的東西上移動。
! T6 N, g* J# D5 {人的指尖本來就有敏銳的觸覺,有時,指尖的摸索功能,是可以代替眼睛的。
# L7 f, j3 [4 s( {添福爹一寸一寸的去摸索,指尖傳給他的感覺,那冰冷的東西很平滑,約有兩三寸來闊,八九寸長。
' V0 @: W0 D; h! v    沿著那冰冷的東西的長度,慢慢往上移動,忽地,添福爹摸索到五根像圓柱的東西,是連在那冰冷東西的上方。8 q) t0 L8 h( ^2 ]: A. o
    一種極本能的反應,添福爹的手赫然的縮回來,可惜,四周是無邊的黑暗,使人無法看到添福爹的臉孔,否則,此時添福爹臉色的青白,也夠得瞧了。
" Q6 q8 x3 o8 m    自己的指尖,是不會欺騙自己的,假如還有人不肯信賴自己的指尖的觸覺,大概只有添福爹了。. h( c6 g( g0 h& r
    因為添福爹剛才的摸索,他的指尖告訴自己,那冰冷、長形又有五根圓柱的東西,是一只——人的腳!
( S7 ?, r! Q* k( X" g    在餘秀雲與丫頭的引領下,一到這個房間的時候,添福爹已經看得清清楚楚,這房門除了家具外,沒有任何人的存在。
9 b6 H% ?% N5 N) o      還有,在電燈熄滅之前,添福爹也曾為了找尋破門工具,搜索過整個房間,依然是只有自己獨個兒。, j8 v; G" a4 n* l* D
      但是,為什麼在電燈熄滅之後,自己竟會摸到一只人腳?
) v3 t* S3 _# ^# H/ e# U/ V* X      房門,是從外邊被反鎖著的,縱使有人乘著黑暗的時候莫進來,必定會發出聲音,自己沒有理由聽不見。
6 S8 c2 W- J# s! E! ~' X) k# F/ R      添福爹實在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觸覺。
3 c( P1 S9 P4 b鼓起了最大勇氣,為了要正視自己的觸覺是錯誤,黑暗中的添福爹,只有再摸索一次。6 [4 ?; Q* x0 L. L8 q* ]( I  B3 v
      這一次,添福爹比剛才更小心,更仔細。. G; R) K: X  B0 @& ]3 v5 C( o' @- h: Y# T
      添福爹運用自己的雙手,很仔細的去摸索,剛才自己碰到的,真的是一只腳。他沿著那只腳繼續往上摸索,他竟發現那是一個人,躺在自己腳邊,剛才把自己絆倒的,竟是一個人!
1 D# ]4 M' |, f& m2 J9 `0 G, U0 Q      那個人是直挺挺的橫躺在地上,那個人是全身冰冷,早已沒有了呼吸。假如要準確一點來說,添福爹所摸到的,那挺在地上的不是人,而是具冰冷的屍體!" p: B' v' H1 Z4 p5 l0 h
      死寂、黑暗、詭秘、陌生的環境中,身邊還有具挺直的屍體,那種可怖,難怪添福爹感到自己的心長,象要停止跳動一樣。7 x$ ~+ j' R, k( x
      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,一切不幸的事情,半天之間,竟完全發生在添福爹的身上。任添福爹見多識廣,處世經驗豐富,在這一刹那間,精神完全崩潰下來。添福爹知道,自己再也沒有能力去對抗,這每一分鍾都是危險,都是可怖的情況,他頹然的坐在地上,當然,還盡量使自己的身體,遠離那個屍體。
' ^$ D3 a2 |. T. M$ [, C就在添福爹驚得冷汗直流的時候,忽地,他感到有一雙冰冷的打手,抓住自己的頸項。8 F% B' }3 D2 m
那雙手很大,很冷,冷得沒有一絲人氣,而四周都是漆黑的,就算是添福爹想看看抓著自己的怪物是什麼也不成。他的眼睛睜得老大,但眼前還是無邊的黑暗。# ]7 u) f8 R* X1 d
黑暗中,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,那可怖的情況,連想象都可以猜得出來,添福爹暗叫了一聲:“我命休矣!”渾身軟軟的,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。3 x. Q/ t' }# N# F1 G6 v8 E1 A/ X, @
“爹!救我!爹!救救我!6 F- k4 R% y) K) p3 Q
那聲音是這樣的熟悉,添福爹直覺那時在自己身邊響起,刹那間,他全身每一條神經,都緊張到巔峰狀態。, M$ M. y# i5 b/ E8 q6 `: f. f# ~
“添福,使添福嗎?你在哪兒?”黑暗中,添福爹的聲音顫抖著,他用手去接過那按在自己頸背的手,緊張的叫道。
6 u6 Z# l; N8 w7 N添福爹的手,終於把那冰冷而沒有一絲人氣的手抓住。: ]; n7 U- U4 y
“添福,是你嗎?你為什麼在這兒?你……到底是人還是鬼?”抓住那冰冷的手後,添福爹再不肯放開。
5 \; h  w. g/ T  J1 o4 `( u& k“爹!救我!爹!救救我!”5 y2 r: ]. ]" D+ W# G4 n6 E
這一次,添福爹絕對可以肯定,那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兒子。一時之間,他驚喜交集,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: I5 {# |4 _) E2 e2 b6 K誰在這樣的時候,還會有主意,那麼恐怖的環境中,父子重逢,最難受的是彼此沒有辦法看到對方的樣子,何況,添福爹還未能知道,自己的兒子仍是人?還是鬼?
0 X( c; B0 M1 a) B  l  P4 G“添福,你告訴我,你怎樣了?為什麼你的手會這樣冰冷?你怎會在這兒?
3 k0 ~3 Z- `; d& z“爹!救我!爹,你快點帶我回家,回家!”添福完全沒有回答添福爹的話,他仍是在重複著那幾句話,而那聲音,依然是那樣的淒厲。0 \" [: a" o% ~4 l* M# L
在黑暗中,添福爹還來不及回答,忽然,一陣陰寒入骨的風,吹得自己毛骨悚然。也不知怎地,自己抓住那只冰冷的手,象泥鰍般的滑溜,竟從自己的手心滑了出去。  Z2 E- {8 i& }% R8 Z$ }  k
“添福,你在哪兒?添福,你別走開!”黑暗中,添福爹瘋狂的叫起來。
0 |% |* I1 {4 w- T& @3 }/ H他在黑暗中,以手四處去摸索,他的人在這個時刻,以變成只瘋狂的野獸。9 M( k+ M7 z0 g8 H
沒有,什麼也沒有,黑暗中的添福爹,已摸索過房間每一寸的地方。什麼也沒有,連房中的家具也摸索不到,剛才在地上直挺挺的屍體,也不知怎地全消失了。- w. i; e% D  Z) `, x, b! q+ H5 v
黑暗中的添福爹,簡直是心膽俱裂,他覺得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完全變了。也許他不再在房間裏,而是在一個空洞洞、黑漆漆的曠野中,因為,若自己海參在剛才的房間裏,不應該會有那寒得入骨的勁風,也不應該連半點家具也摸不到。5 z( r7 {1 g8 z& s' O
風在耳邊呼呼的響著,夾著風,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來。
. q) G  n' i( S+ C& \: m4 W: p. z“死老頭,你是活該,你太多管閑事了。嘿嘿,你的兒子已經死了,你永遠也不能把你的兒子要回去。$ T4 F, I8 ?& `* \9 D& o
“你是誰?你還我的兒子來,你還我的兒子來!”黑暗中,添福爹力竭聲嘶的叫著。
, N+ g9 P# W% R& D  N2 s“死老頭,嘿嘿,你別做夢了,你的兒子永遠不會再回來,因為他已經死了!”那鬼魅般的聲音又飄了過來。- y+ ]1 w; l; i
“不!添福不會死的,我求求你們,還我的兒子來!”添福爹瘋狂的叫著。( ^# G2 ^! s% m' V/ j
9、“你們這些惡鬼,快還我的兒子來。不添福不會死的,添福不會死的,我……跟你們拼了!
, A2 ]2 a9 _* z. B- t“老頭子,你……你快醒醒,這兒是我們的家,一切都過去了,你快醒醒吧!
7 _5 a# ?+ r- I4 P, s當添福爹徐徐地把眼睛睜開來,再不是那無邊的黑暗,因為他已經看到,那淚流滿面,白發蒼蒼的妻子,正擔憂的看著自己,而且,他也看到旁邊的每一張臉孔,那些臉孔,都是他熟悉的,都是這個村的人。
, t7 j  L' \0 ?; a/ R  n“這……這是什麼地方?你們為什麼都在這兒?”情緒總算比剛才安定了一點,添福爹卻仍然迷茫的道。, A' q) d/ C3 w- z/ R' y8 \
“添福爹,這是你的家,你放心吧!好好的戲嬉,很多快就沒事了。”說話的是大狗的父親。4 u7 H* i! r, R) C
“家?”添福漸漸記起了剛才的事:“我怎麼會回到家裏?是誰送我回來的?添福呢?我們的兒子呢?
8 K7 U: d9 J7 S0 w5 u6 s2 i“老頭子,你醒醒好不好!你在半路暈倒,使大家送你回來得。”添福嬸忍不住邊哭邊道。7 |5 P# }5 B: U4 g5 ~- g  R
忽然,天府跌從床上跳起來。圍在他身旁的人,全都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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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頭子,你要上哪兒去?
  e& G2 e# i8 n, Z“那妖婦呢?那妖婦呢?”添福爹氣急敗壞的問道。“什麼妖婦?你還在做夢啊?哪來的妖婦?1 I5 y8 ?2 A5 z0 {+ D1 x
“就是那……那自稱姓餘的妖婦!”添福爹說。
- {( J+ R# p$ Z% ~; @7 v“噢!你這老頭子真的暈得瘋了,什麼妖婦,她是咱們的兒媳,你跟她走過半路,就突然暈倒了,大家救你回來。她趕回省城去,把這件事告訴咱們添福,好讓他趕回來看我們!”添福嬸一提起兒子,又變得眉飛色舞了。
6 i! K' a3 ]: J/ J6 l7 c8 x整個人都呆了,當添福爹聽完了老妻的話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! ]2 X; r6 k7 `3 I6 q% X' _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?剛才的難道全是噩夢?不,不會是噩夢。雖然那兒是黑暗無邊,但是,兒子那淒厲的求救聲,是千真萬確的,那鬼魅般的聲音,更是添福爹永遠也忘不了。
5 K1 T- L% X  ?8 C  z4 y4 d$ L“不!不!你們全是活見鬼,老太婆,你別想媳婦想的發了狂,我剛才還摸到添福德手,他要我救他,你知道嗎?他要我去救他!4 D( Z) y9 D% F$ X9 h
“唉!你們看看,這老頭子真的瘋了,大家也替我作個主。我怎麼辦?”添福嬸有悲傷的道。  O+ b  \( I; w: P
的確,添福爹想起了剛才的噩夢,再也不能等待了,也不理會添福嬸的叫喚,便要往屋外衝去。
4 E5 `' i1 Y  |$ A" j) b, P“大家幫幫忙,這老頭子大概是瘋了,求求你們,攔住他吧!”添福嬸見丈夫形同瘋子一樣,拉也拉不住,只有求助於身邊的人了。
) X) S- g( H+ Y大狗爹眼明手快,拉住添福爹,便勸慰道:“你忙著到哪裏去?
' f5 X8 {- }& w3 B) m; ]“我要去省城!騰訊認證空間 鬼故事集中營 262662400整理更新
( U  I( ]: m) o8 R+ f“去幹什麼?你的媳婦都說已通知你的兒子回來,你還去,不是白走一趟嗎?& l5 i% U2 a% _7 E+ I
“大狗爹,咱們幾十年的老朋友了,這件事情關係我們兒子的姓名,你最好不要管。要不然,添福將來有什麼,我可得要你負責!”添福爹板起臉孔說。5 Y6 z$ k9 K' ?3 ?4 r4 S6 T! \
鄉下人本來就最怕事的,大狗的父親聽添福爹這麼一說,竟真的被嚇倒,不敢說什麼。- z  ]8 h1 ^1 t) ~& I7 c$ K
正當大家面面相覷之時,大狗竟走到添福爹臉前:“添福叔,你這樣一個人跑到省城去,添福嬸一定不放心,不如我陪你去一次吧!! S+ ~7 L+ W& F1 }
想起那可怕的疑真疑假的一幕,添福爹仍心有餘悸,如今難得大狗陪他走一次,他到真的求之不得,多一個人壯膽,同時也使自己多增加一份信心。( h# S7 [  k- C* M+ p: A+ S
10、從西村走到古西關,像大狗這種年輕人,一個多鍾頭就可以走到。但沿途,添福爹所有遇見的、疑假疑真的事,都告訴大狗,這樣邊談邊走自然就比平常緩慢了許多。1 ]* H. r: i# F5 |5 g0 W
本來,大狗跟添福爹出來,就是因為自己和陳昌、阿泉在月當頭的那天晚上,不顧添福而去,感到有點歉意,每次聽到添福嬸為添福失蹤的事,哭得死去活來,大狗就有說不出的難過。更何況,他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,總覺得添福遇了事,因為覺得對不起朋友,大狗才要和添福爹出來。當然,大狗心裏的感覺,是不敢對添福爹說的。3 f% r. q1 q  n! ~
假如說,天府跌沒有到過餘府,連大狗也不相信,在沿途中添福爹已將餘府的外貌形容給大狗知道,當添福爹領著大狗來到西關的福寧裏時,遠遠的,憑添福爹剛才的形容,大狗都可以認出那兒就是餘府。
# P- P( H8 M2 m這證明什麼?證明了添福爹並不是半途暈倒,被送返家的,這證明了添福爹真的到過餘府。0 s- ~  i7 H$ ~" i
添福爹畢竟遭過那麼恐怖的時刻,重新看到那陰森的大宅是,還不覺得怎樣;而一邊的大狗,想起添福爹在餘府裏可怕的經曆,卻不由得感到汗毛直立。- _( ]/ `1 E& l$ n" J- q8 V
看了臉色蒼白的大狗一眼,添福爹歎了口氣,對大狗說:“你本來就可以不來的,這是我們父子的事,你要是害怕,由我獨個兒進去吧,我絕不怪你的!3 v7 m; I. V6 e9 u# V, ]! I
“這……這……$ K9 E& N' R! o& ]% D2 ?
“我已經下了決心,大不了事一死,我必定要找回添福。大狗,你也明白,這是唯一的線索,我好歹都要從這裏找個水落石出!你回去吧,用不著在這兒陪我的。
, D* S( k& b, l大狗大概被添福爹的話感動了,拍拍胸口,便道:“添福叔,我陪你一塊兒進去吧,再邪門的事,多個人陪伴,總是好點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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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R5 k& B6 k4 ?, k" c& ^/ A+ `11、這是年初一,家家戶戶本應十分忙碌和熱鬧,只有這氣派豪華,卻有點陰森的餘家大宅,靜悄悄的重門深鎖,一點過年的氣氛也沒有。! O: K& b' F3 F( U) H' y5 W1 ~
當添福爹動手叩門的時候,他已經豁出了一切。-2 k2 \4 |( j8 O3 i3 v% [
沒多久,大門“咿呀”一聲,從裏面打開,露出了一張充滿皺紋的臉。
. J% f& O2 l/ x, ?: g$ N2 p那是一個老頭,大概是這兒的管家,當他看到門外站著這兩個鄉下人時,臉色有點微變。: _0 c* z: z  j. h( d
“你們……找誰?+ y- q' K. F& l, \3 V( K4 M" ^
“這兒是不是有一個叫餘秀雲的人?我們要找她。”添福爹老實不客氣地說。
0 c; {, j2 B( F$ N那管家庭了添福爹的話,臉上又驀然變色,他顯得那麼的錯愕,等著大狗和添福爹,簡直是忘記回答他們的話。* ?1 C7 S3 f. o" C5 ^3 s+ a5 u
“喂!到底這兒是不是住這個餘秀雲?”大狗見老頭像著了魔似的,急忙又問。
% H8 B9 ^8 T3 O: ^1 ^' Y# X$ z& b被大狗再一次追問,那老頭像如夢初醒似的道:“你……你們請等一等,我……我進去通報!7 \1 c& [/ b( j! d. T
大門又重新關起來,門外與門內似乎是兩個世界。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,門又再度啟開,開門的仍然是那個已經老得掉了牙的管家。1 v% Y9 T9 q: H1 Q7 T# Q8 E
“兩位請進!  t5 K( L- \4 _, F: J
當添福爹他進了餘家大廳時,心中又是一凜,這客廳中每一樣陳設,他都是那麼熟悉,連那張八仙桌,也沒有移動過。只是,如今八仙桌的旁邊,多了一個年紀和自己相差無幾,卻長了八字須得人。
7 j& i8 s7 B* z6 I; \) F“這……這是我們的老爺!”管家向添福爹介紹那坐著的、莊嚴的老頭,然後就垂手肅立一旁。
& b1 `5 V( o% I4 g3 x/ W. k. Y那威嚴的老者冷冷的瞧了添福爹和大狗一眼,問過他們的姓名後,便道:“兩位找我女兒又何貴幹?餘秀雲是我的小女?8 c( |, w* ^+ e5 N* d& P
添福爹恍然大悟,卻也懾於這餘老爺的威嚴,客氣地道:“令嬡曾來過咱們的家,她說跟犬子添福成了親。我這次出來,是想從令嬡那兒,打聽犬子的近況,因為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!. ]- K: i4 q. `' z
那餘老爺聽了添福爹的話,臉色忽然蒼白起來,他那種驚訝的情形,在那管家的臉上,已出現過一次,連添福爹看到也不自覺心裏往下沉。* f% G& N5 R$ |" l
“老兄,你說我女兒到過你們家,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餘老爺仔細的查問。
  C$ o! T, K& ?3 c% T9 J“前天!”大狗搶著回答。
% g) Q. d& B3 P+ |“前天?
3 b/ b* t$ F  p" S8 z5 r. ~添福爹也不客氣,便將前天餘秀雲忽然來到他家和兒子成了婚,以及昨日她和自己一起上路,自己來到這兒種種恐怖的情形都說了出來。
9 N' J+ e# i3 K0 g! b餘老爺和一旁站著的管家,一邊聽一邊的流汗,臉色越來越蒼白。當添福爹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的時候,那管家和餘老爺,均已抹了幾次汗。/ r  y# O$ ]/ d# i& c, Y+ b
客廳裏刹那間靜了下來,餘老爺只是呆呆的看著添福爹,管家好幾次想開口,懾於餘老爺的態度,他話吞了回去。0 [7 A8 q+ Y4 [5 o* M1 r% U& h3 d
添福爹被餘老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,他掩飾的幹咳了幾句,便對餘老爺道:“餘……餘老爺,我們並不是白撞的,可否把令嬡請出來,我只想見見自己的兒子,而不是要賴在這兒的!
% q% h3 @, w5 L9 [0 z: u  [歎了口氣,餘老爺便道:“老兄,我不是不想把小女喚出來。可是,她……她在夏天的時候,患肺病吐血死了。% @" w2 {5 D) \8 o/ f3 P4 S
此語一出,添福爹和大狗無疑像晴天霹靂一樣,這表明了什麼?表明了添福見了鬼!/ H+ h4 t4 q: K- J# B- m

3 n! t7 [( R$ F, S2 E! Y, t' F4 U" F“你……你不是騙我們吧!那……那我的兒子上哪去呢?”添福爹驚得抓住餘老爺的肩頭,激動得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。  c8 k9 z6 |% z) C7 Y
“真的,小姐是老爺的獨生女兒。她也真是福薄,那麼年輕,才十七歲就不幸吐血死了,唉!”管家似乎對那餘家早逝的小姐,頗有感情,說起那小姐時,不由得老淚縱橫。, C. m9 @% S' S
“不!你門騙人,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,你們快還我的兒子來,快還我的兒子來!”添福爹關心兒子的安危,不由得變得瘋狗似的,呱呱大叫。  H2 L4 m9 }8 K4 S$ p: L
管家翻著眼,正想喝罵,但餘老爺卻把管家喝住了,對添福爹的窮吼,餘老爺卻表現得很有修養,並沒有生氣。相反地,他和顏悅色地對添福爹說:“老兄,請你不要著急,我想先問你一件事,令公子是否十靈時十靈日出生的?7 A" k+ R* e$ K8 m
添福爹這次可答的迅速:“是的。5 e3 N5 i" F  H4 O$ k- p
“對了,我女兒也是十靈時十靈日出生,聽說這幾個時日出生的,都喜歡找同樣出生日子的人作配偶。來,快跟我來,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回你的兒子!5 K8 ?, p) k( h! F
12、那是廣州小北的墳地。
4 F& G7 k$ |2 V$ {雖然是白天,這兒仍然是一片鬼氣陰森的樣子,太陽似乎永遠照不到這樣的地方來,在餘老爺的帶領下,他們來到一個建築得很美麗的墓前。
, _/ w, a! E3 d1 J墓碑上刻著的正是“愛女餘秀雲之墓”幾個大字,添福爹看了這幾個字不由不相信餘老爺的話。|
2 x" }+ h: u- ^: }9 d; B' K當他們還在迷惘時,一條漢子撲了出來,沙啞著聲音到:“你們是什麼人?你們在這兒騷擾我和我的妻子,你們快滾!
! l- j2 h8 g0 ^" g! R只見那人滿臉泥巴和胡須,蓬頭垢面,目露青光,一副很怕人的樣子。可是,添福爹眼尖,竟認出了那正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兒子。
+ g  t: C" d1 `2 H/ U“添福,添福,真的是你,你真的在這兒!”添福爹喜出望外的說。; P$ U" y5 x* m7 A. m) n
“你是什麼人呢?你在這兒大呼小叫,想吵醒我的妻子嗎?”添福似乎一點也不認得自己的父親,目光定定的,像六親不認一樣。
1 Z: K% T* ^6 U“你瘋了嗎?添福,我是你爹呀!你跑來這兒幹什麼?快跟我回家。”添福爹氣急敗壞的說。) H" Y5 a$ e+ v% d" u
“是呀!添福,你可知道,你媽自你失蹤之後,幾乎哭斷了肝腸,你還不跟添福叔回去?”大狗拉著添福的手說道。
* W! a. w2 ]; t( B" l) \“哈哈!你們是什麼人?誰是你的爹?我嗎?哈哈,我是你們的老祖宗!”添福的話更是語無倫次。
2 \) Z! H5 {' @, r# X0 n# U“怎麼辦?添福怎麼會變成這樣子?”添福爹擔憂的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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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G1 E# Y* ~) h0 e$ V13、終於,添福的父母找回了自己的兒子。
! @2 o- `- Y$ w# f5 w) B但是,添福瘋了!8 |3 `- V; I+ H
回到西村的添福,真的瘋了,他整天不說一句話,有時獨自個兒在傻笑。村裏的人他再也不認得了,甚至連自己的父母他也視如陌生人一樣。
- B  X9 V3 w( Z  }為了這件事,添福嬸哭斷了肝腸,也不知為什麼他求過多少次神,補多少卦;但是,添福德情況一點也沒有改進,他真的瘋了。
* j! L/ y, x. L9 v$ M/ I有人說:添福被那餘秀雲的鬼魂纏住,於是添福嬸就去小北墳地祭祀那薄命的少女,懇求她釋放添福,可是,一點也沒用,添福仍然是失了心一樣。
: @2 q7 [" h1 b8 H後來,添福嬸走到六榕寺找著個得道的高僧,為添福卜過前程。據那得道的說,添福與西關那餘秀雲同屬十靈時十靈日出生的人,本來是天注定的姻緣,可是,那餘秀雲卻患肺病吐血死了,但她的靈魂卻得不到安息,一直要出來為自己找個丈夫。. q' n4 V9 b* H! v2 t7 s' W
月圓之夜,本來就是很神秘的,特別是在十一月十五日月當頭的晚上,碰巧添福又跑到外邊去。因此,餘秀雲的鬼魂才會跟著添福,再也不肯放鬆。
+ h4 e% O9 y) }高僧給了添福嬸一個建議,就是把餘秀雲的靈位接到家裏,正是成人她是添福的妻子,也許只有這個辦法,餘秀雲的靈魂才肯安息。後來,添福嬸真的把餘秀雲的靈位迎接回家。! n# `( p) z% U. X% `
說也奇怪,自餘秀雲的靈位接返添福家,添福的神誌也逐漸清醒了。
" l) @# Q' t: @; _, ?月圓之夜,往往會發生難以想象的事,添福的遭遇只是月圓之夜裏許多奇怪的事情之一。
/ B9 g9 X1 r5 |也許你可能就是十靈時十靈日出生的那個人,要不要在十一月十五日月當頭的晚上也去試試,看看自己的影子跟身體是不是也能重合呢?不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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